暴雨砸在仓库铁皮顶上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疼。沈夜被反绑在锈迹斑斑的钢管上，后腰抵着冰凉的金属，衬衫下摆还沾着顾明渊西装残留的龙涎香。三小时前这味道还萦绕在他颈侧，此刻却混着血腥气在鼻腔里烧。
“第七处特派调查员？”顾明渊的皮鞋碾过满地玻璃碎渣，黑色枪管挑起沈夜下巴，“沈组长好演技，我竟真信了你在拍卖会上发抖是因为怕黑。”
子弹上膛声清脆，沈夜却仰头露出脖颈绷直的弧度：“顾先生亲自审讯，是舍不得让手下听见我怎么叫？”他故意让呼吸扫过对方虎口，满意地看见那截手腕青筋暴起。
金属撞击声突兀响起，沈夜在眩晕中被按进皮质沙发。顾明渊扯开领带缠住他渗血的手腕，温度从相贴的胸膛渡过来，烫得人发颤。“你该庆幸他们只查到你窃取商业机密。”沾血的拇指重重擦过他下唇，“要是知道上个月在游轮套房......”
窗外闪电劈开黑暗的刹那，沈夜用犬齿叼住近在咫尺的喉结，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闷哼。纠缠间有什么硬物硌在腰侧——那把本该藏在书房的CZ75，此刻正贴着他后腰的皮肤发烫。
雨声渐歇时，顾明渊咬着他耳垂冷笑：“沈组长偷枪的手法比偷情熟练。”沾着硝烟味的手指他汗湿的鬓发，“猜猜看，弹夹里少了几颗子弹？”
晨光刺破云层时，仓库监控系统恰好断电二十分钟。沈夜摸到西装内袋里染血的U盘，想起昨夜抵在太阳穴上的枪口始终没有打开保险栓。
